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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怎么想,只要西王母还存在一天,我们这个种族就将延续下去,这正如你体内流淌着青鸟族的血液,只要你还活着,就无法改变一样!

宇文恕的双目都变得赤红:可以!我要登到天梯的顶端,劈开那轮腐败的太阳,将里边供奉的所谓西王母的肉身劈成碎片!从此没有了青鸟族,也就没有了这恶毒的本能,以及我体内无法摆脱的血液!他突然一扬手,那柄灰色的流沙之剑破胸而出,抵在日韫眉间,森然道:天梯入口在哪里?

日韫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字道:你心中充满仇恨,却不敢面对仇恨的真相。青鸟族人掠夺他族男子、同性相爱、吃掉配偶、杀死男婴,这些,都是上天赋予我们的本能。就如同狮虎肉食、人类侵占其他族类的生息之地一样。只要西王母还存在一天,我们这个种族就将延续下去,这正如你体内流淌着青鸟族的血液,只要你还活着,就无法改变一样!

宇文恕的双目都变得赤红:可以!我要登到天梯的顶端,劈开那轮腐败的太阳,将里边供奉的所谓西王母的肉身劈成碎片!从此没有了青鸟族,也就没有了这恶毒的本能,以及我体内无法摆脱的血液!他突然一扬手,那柄灰色的流沙之剑破胸而出,抵在日韫眉间,森然道:天梯入口在哪里?

日韫似乎并不在意他逼人的杀气,而是静静注目他手中的长剑,声音有些嘶哑:昆明池底,劫灰之剑,你是怎么得到的?

宇文恕手腕一沉,日韫苍白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我找了它整整两百年。自我得到它以来,此剑已经痛饮了九千人的鲜血。你若还是不肯说出入口所在,你就是第九千零一个。

日韫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微微侧头,似乎在等着自己眉心的那一滴夭红的鲜血从他的剑尖坠下。血珠盈盈滚动,在空中滑过一道淡淡的痕迹,落入那片血池。

砰,这声若有若无的轻响,竟似直透入人的心底深处一般。

血池中,一道微弱的涟漪轻轻扩散开去。

池波动荡,这圈涟漪竟然一重更叠一重,越扩越广,越震越高,似乎根本没有终结的时候。这让本来极为普通的一幕带上了阴郁的色彩。一股森森寒意从动荡的血波中缓缓透出。

突然,两人脚下的大地似乎从最深之处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罅隙,整个树宫都振荡起来!

血池瞬间泛起巨大的波涛,红浪反卷奔涌。然而血池上方,又仿佛突地出现了一团看不见的烈火。血浪刚刚卷起,就被烤灼成了一蓬氤氲的雾气,在树宫顶端纠集凝结。瞬息之间,整个树宫都被潮湿的红云湮塞,宛如大雾的清晨,伸手不见五指,而浓浓的血腥之气充斥着每个角落,让人阵阵作呕。

宇文恕的瞳孔也因愤怒而收缩:劣性不改,受死罢!手上长剑再不容情,向雾气中那条淡淡的人影直刺而去!

一池鲜血就在这一刻完全爆散!

而后又被无所不在的热力烤灼成团团血云。

长空血乱,地脉振荡。

漫空云影卷涌变幻,将一切笼盖。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长剑已将那人的身体洞穿。然而,空中却传来一声得意的笑声,瞬间就散得无处不在。那条人影却宛如一团融化后的冰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渐渐弯折、变形,最终从腰间裂开,然后蓬的一声,化为片片碎屑,消散的无影无踪。那笑声也随之越来越远,最终宛如消失在地底深处一般。

云消雾散,剧烈的振荡缓缓平息。一池鲜血已然完全干涸。五色玉石雕琢而成的池底在多年鲜血的浸润下,也呈现出夭红的色泽。池底完全由整快美玉雕成,毫无间隙,更没有天梯的入口。

血池宛如在一瞬间枯萎,再也不复当初生动灵异的姿态。空树动荡,青鸟族女王日韫,竟然借着这一滴鲜血,从宇文恕的剑下遁走!

第八章 鹰唳碧落血成灰

池底刻着数十幅图画,只是年代久远,又经过多年的鲜血浸泡,已经有些模糊。沿着顺序一一看去,这些浮雕竟然组合出一个远古的故事。

传说大禹治水成功之后,得到了到天庭觐见伏羲和女娲的机会,两位神祗允许他提出一个奖赏。这个时候禹恃功自傲,已经不将神明放在眼中,于是他想了一个戏弄神明的方法。

他对女娲提出,想亲眼看到天下至美至善的一剑。然后他去见了伏羲,问了同样一个问题。他想知道两位神明说的最强之剑,到底谁更强。

女娲承诺十年之后给他答案。于是女娲用极光以及自己的部分原神造出了一个剑奴,叫做皇鸾,传她十四招剑术。并将她放到瑶池中,受日月精华,等待凝形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