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虽说没听到风声,但料想自己的儿子最近常常神神秘秘往军中跑,肯定脱不了干系,于是就装起了哑巴;高侃庞同善觉着军中有一个司空,有一个右相,还有一位亲王,轮不到他们管事,索性也就撒手不管;刘仁轨起初固然是吹胡子瞪眼,但李贤钻到他那里嘀咕了一通之后,老刘头登时怒发冲冠,竟是拒绝接见前来拜会的新罗特使。
至于老狐狸李绩就更加惬意了——他这病不是还没好么?师长有事弟子服其劳,再说现在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是李贤,有什么事找他徒弟就好!
于是,当一群中层将领带着广大底层士兵的托付前来请愿的时候,李贤几乎毫不犹豫大笔一挥,写了一份言辞激烈的问罪函,当场给这些将领念了,见他们全都非常满意,他立刻下令把东西转交新罗特使带回。
至于大唐临海郡公金仁问……那既然是大唐的官员,留在平壤城的唐军指挥部做客,也是天经地义的勾当。
而所有这些,困在高句丽王宫中的高德笙全都不知道。一连四天夜里,李贤夜夜都会来,每次都会变着法子的折腾,每次都会强迫她摆出各种各样的姿态,每次都会在欢愉之后毫不留连地离去。而她虽然对黑夜的到来异常恐惧,但同时却还有一种羞于启齿的期待。而这种极端矛盾的心理,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
嘎吱——
木门被人推开的声音让她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抬头一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她登时脸色发白地往墙边退了退。由于高句丽天气寒冷,因此李贤早就让她搬进了一个烧着火盆的温暖房间,而作为代价的则是她只能赤裸身体拥着厚厚的被子等在床上,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李贤的想法很简单,她不是喜欢逃跑么,这没有衣服,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她不是不曾抗争过这种屈辱,但代价却是在第二天看到李贤拿来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因此再不敢有任何异议。她所能倚仗的所有物事,全都给李贤毫不客气地剥夺了。
此时此刻,当李贤的手再次轻轻抬起她下巴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然而,这一回对方却没有掀开被子,而是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
“我已经用你的事情问罪新罗,他们会付出最昂贵的代价,大约金明嘉会被扔出来当替罪羊。这下子我替你讨回了被人利用的帐,你该怎么谢我?”
高德笙怔了片刻方才听明白,面上顿时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自从听李贤提起金明嘉就是新罗在长安的负责人,自己会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她便一心一意想要让对方也尝尝自己受过的屈辱。因此,她几乎是本能地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
如果说李贤曾经还以为这是一条美女蛇,那么几天下来,他已经洞悉了高德笙的本质——不外乎是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仿佛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裙下。只要击垮了她盲目的自信,她能剩下的就空有那个身份和一个美丽的皮囊,不过是一个貌似高贵的玩物,仅此而已。
“你的感激我全盘收下了,现在是不是该表现一下你的诚意?”
李贤一把掀开了被子,见高德笙犹豫片刻,便顺从地摆出了一个异常撩人的姿态,他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得不说,高句丽那位太子高德武留在房间里头的春宫画此次很派上了用场,在他驯服了高德笙之后,这些春宫画更是把她最后的羞耻心全都击得粉碎。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屈从在了他的手段之下,即使哪一天不再有那个刺客的挟制,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完完全全控制她。拥有这样一个妖媚的尤物,只要是男人都会感到快意。
他仔细察看着那些尚未褪去的欢爱痕迹,却没有采取之前那样的行动,而是一味用手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从前胸到脊背,从坚实的大腿到白皙的玉臀,见那具姣好的胴体在他的手下发出一阵阵的颤抖,听到她的口中发出阵阵难以抑制的喘息,他却忽然停住了手。
“作为妻子,你是不是该替我宽衣解带?”
高德笙已经感到浑身上下充斥着难言的燥热,乍听得这一声,她几乎是祈求似的抬起了头,见李贤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她只得强忍欲火直起了身子,半跪在软榻上替李贤解开腰带,用最快的速度扒下了李贤的袍子,接下来又是上衣和内裳。等到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除去之后,她已经是媚眼如丝喘息不断,再一次顺从地趴伏在了榻上,目光中流露出更强烈的祈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