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原本还被屈突申若的主动吓了一跳,待到两唇相接时,他这才发觉,这位一向豪放大胆的女中巾帼热辣归热辣,在情事上却生涩得很,因此,在轻吻之后,他便渐渐用上了技巧,之后更是千方百计地挑动她的牙关,逗弄起了那丁香,双手轻轻地在她背上自上而下地滑动,自那尾骨处渐渐触到了那圆润光滑的丰臀,却没有进一步深入。
两个人都是气息悠长自幼习武的人,因此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分开,屈突申若固然是面色绯红双眼迷离,就是李贤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如同酒醉似的,也不知是被情欲刺激的还是被热水逼出来的。
而这一次,他自是不会让屈突申若再次占据主动,趁她还有些发怔,他适时地一手箍住她的腰肢,忽地低头含住了那娇艳欲滴的蓓蕾,右手便轻轻抚揉着那滚圆的峰峦。随着身下玉人渐渐忍不住发出阵阵娇吟,他趁势攻城略地,到最后关头长驱直入的时候,他更觉得酣畅淋漓,只想要大吼一声一泻心头激奋。
这热水变成了冷水,冷水又换成热水,这溅出的水花几乎让地下变成了一条小溪,奈何激情缠绵的这对男女却仿佛仍旧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欢愉中,半点没有止歇下来的意思。而门外躲着偷听的鸣镝和红缨离开时,通红的脸上也写满了藏不住的高兴。
这生米煮成熟饭,终于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上元节的噩耗
只羡鸳鸯不羡仙。
对于如今正沉浸在新婚喜悦中的李贤而言,这无疑是真实写照。就算往日最最讨厌出席的大朝会,他如今也能端着一幅笑吟吟的面孔去出席。那些个看惯了他惫懒嘴脸的朝臣们,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改变都有些发懵,结果还是大嘴巴李显的一句嘀咕释了他们心头疑惑。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娶妻乃是大大的喜事,谁会不高兴,更何况六哥还是一次性娶了四个?哼,要我也有这样的好福气,我也会天天这么乐呵呵上朝。”
太子李弘这些天也同样很高兴,一来太子妃贤德,二来他多了个女儿,三来他这大婚固然是圆满结束,但李贤这雍州牧的职责却暂时卸不掉没法偷懒。至于雍州长史从实权官变成了属官,不知让多少人捶胸顿足,他就管不着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得飞快,李敬业参加完了李贤的冠礼和婚礼,又匆匆忙忙上辽东前线去了,紧跟着也是捷报频传。转眼过了正月开春,又到了十五上元节,这个一年当中朝廷难得取消宵禁的日子,自然满长安城都是彩灯高悬人声鼎沸,宫中也是大宴群臣宾客。
在命妇云集的麟德殿东配殿中,盛装的贺兰烟屈突申若和许嫣无疑显得分外显眼,把太子妃杨纹因也盖下去几分。对于自己亲自挑选的媳妇受到众命妇的恭维赞赏,武后自然是万分满意,紧跟着便说起预备再去亲蚕。
这亲蚕两个字一出,刚刚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的大殿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尤其是几个年长的命妇个个露出了古怪的面色。结果,还是临川长公主见势不妙赶紧恭维了几句皇后体察民心之类的赞语,这才稍稍解开了这尴尬的局面。
贺兰烟毕竟年轻,瞧见这幅光景便悄悄拉了拉屈突申若的袖子,低声问道:“申若姐,怎么她们听到亲蚕就反应那么大?”
这要说武事,屈突申若几乎是样样皆知,可问到这种事情,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遂惟有去看再旁边的许嫣。此时,许嫣连忙解释道:“天子有亲耕,皇后有亲蚕,这本是古礼,只不过仪式实在是繁琐的很。斋戒就得五天,然后还得提前三天预设先蚕台,到了大典那一天,这内外命妇都要出动奉迎皇后出宫,如果身体不好的,这一天之中累昏的也不是稀奇事。”
这话一出,贺兰烟和屈突申若不禁面面相觑。她们还年轻又练过武,当然不会身体不好,可这么折腾一整天实在是有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李贤呆的时间长了,未免就沾染上了游手好闲的懒散毛病,一时间,两人竟是不约而同地思考起了是否有溜号的可能。
而在另一头,李贤这个雍王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挑战。唐人好诗文,李治又是那种对诗词歌赋非常上心的“文治君王”——尽管他打仗几乎不比太宗皇帝少。这驾幸要做诗,大宴要做诗,接待外国使节要做诗,新殿落成也要做诗,在李贤看来,这弘文馆学士集贤殿学士等等一堆人,留在朝中除了编撰典籍,大约就是派做诗这么一个用场。
当然,轮到做诗的时候,宰相也几乎是跑不掉的,为了起到领导的表率作用,通常是宰相先上其他人随意,于是,这不会做诗的宰相,在大唐绝对是绝迹品种。然而,这王公贵戚按照道理也是随意并不强求,可李贤每每会受到区别待遇被特别点名,这次也不例外。冥思苦想的当口,他恨不得此时此刻蹦出个人来,一解他的尴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