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拖过她的手掌,摊开手心打了一下,冷哼道:“说的什么话,朕怎么讨厌了。”
欺软怕硬的姑奶奶登时软成了柿子,任由拿捏了,她支支吾吾:“哪、哪有,人家明明说的是吐艳——”
“啊,春天里,百花开,黄花开,红花开,蓝花白花紫花开,花瓣娇嫩,细蕊吐艳。”她吟咏地颇为认真。
皇帝气乐了。
他低头见她掌心红了一块,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娇娃娃,朕还没用力就红了。”
“因为妾身皮薄呀,那些打不疼的都是皮厚的,”她振振有词,末了还添上句,“尤其是脸皮。”
“还说,就数你厚脸皮。你说你讨了朕多少好东西去?”
“人家那是凭辛勤劳动得来的!”她收回手,别别扭扭地咕哝。
“什么劳动?”皇帝疑惑地看着她。
“没、没啦……”她赶紧想糊弄过去,调转话题,“皇上可去瞧过安选侍了?她今儿怎么样?”
那安选侍也着实不易,几个月间不知被暗算了多少回,三灾两难不断。当然,也不排除其中还有博宠的可能性。
皇帝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天家本就情薄,虽说对于自己的孩子他也有所期待,但如果孩子的生母连护他一时都做不到,往后生出来他也无法时时看顾。更何况,安选侍既然敢瞒了三个月才让他知道,必是自己有把握的很,他又何必为她费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