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及初晓捧来几套齐整的首饰给她过目。
她扫了一眼,指着那副金厢摺丝荔枝草虫的首饰,“别的不必,就把耳坠取来戴罢。”
这么多挂上去,在夜晚闪闪发光的,看是好看了。
吃就有点麻烦了不是。
她这绝对是为皇帝着想啊。
其余人还没摸清楚主子的脾气,不敢进言。至于带来的那三个丫头就更糊涂了,左右看来和以前的主子差别都有点大,也暂且不敢多说。
碧桃让奉紫将双髻挽的低低的,又简单插上诸如桃粉、鹅黄等鲜亮色的绢花,服帖在耳边。
素净中带一点娇俏的模样儿,倒也勾人的眼。
虽然走的是小冰山的路线,可是十五岁的年纪,还是俏一点比较美。
碧桃很满意。
想了想,又偏头嘱咐了暮云几句,才系上披风,去门口迎驾。
韩子期到的时候,就见门口晕黄的灯光下,女子可身儿裁就碧云素缎短袄,下着墨绿色缎织暗花裙,掐出一段细腰的宫绦上系了玉佩,裙幅风吹不扬。
安安静静地,不免教人觉得有点冷清,心里却因刚处理过政务的缘故,喜静不喜闹,就这么宁和下来。
他观察的仔细,脚步不免慢下来。
碧桃便迎上前去行过礼,音色如叮咚的泉水,脆泠泠敲在鹅卵石上:“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出乎意料的是,韩子期不是先将她低下的脸儿抬起,而是很自然的握上她的手,摩挲了一回,语气却也不见关心,很寻常地道:“嗯,有点冰。”
废、废话!
姑奶奶站门口等了你好一歇儿,能是热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