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琸听了, 左手拂开宋意拉着自己左手手肘的手时,在他手背上微用力按了按,似乎在说‘没事’。之后敛眼慢慢站了起来。依旧笔直挺拔, 神色淡然不迫。除了他膝盖上,以及宋意肩膀上的大片水渍,以及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碎片外,并无任何不妥,或者任何狼狈之色。
宋先生坐与两人正对面的沙发上,面色略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屋外,以及周围每隔一段路就站着一对着一身黑的宋家人。神情肃然,浑身带着杀戮之气。
而花厅里,除了宋家三父子外再无其他闲杂人等。
“自以为是。”宋先生看着宋琸一字一句,再转向宋意,“毫无建树。”
两人站着,双手自然垂放身侧。敛眼低垂神情恭敬的听着。
说宋琸‘自以为是’是因为在卢海这件事上出了纰漏,这样的疏忽完全是对自己能力的过于自信。
相比之下,宋意的‘毫无建树’反而更重,几乎就差指着鼻子被骂‘废物’了。宋意脸上闪过一阵红晕,却抿着唇无从辩驳。自己爸爸说得很对,这件事完全是他的副手卢海闹出来的。
虽然可以用‘人心难测’和‘心太大’来做解释,但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服众导致的呢。
有大哥珠玉在前,再加上他自己未上心,才给人以‘太弱,不值得依附’之感,从而滋生了野心和其他的想法。
所以要说错,他才是错的源头。
太随性、不上进、未察觉、不识人。
“爸……”想到这里,宋意上前一步,“这件事错还是在我。不应该让大哥一起被罚。”
宋先生看着宋意,哼笑后看向宋琸,“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