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勾勾手,“过来坐。”
长公主在皇帝身侧坐下,还没坐热软榻,皇帝已是握上了长公主的手,“怎么手这么冷?”长公主说道:“来的路上风有些大。”
皇帝探向长公主的前额,也是冷冰冰的,“这几日怎么总是召御医?”
长公主嗔了皇帝一眼,说:“衡远连御医都不舍得让芸芸用了么?”长公主挣脱开皇帝的手,扭了头,说:“衡远好生小气,我不过是召了几回御医,衡远便来质问我。”
皇帝笑道:“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哪儿小气了,你的吃穿用度都是宫里头最好的。”皇帝拥她入怀,柔声道:“我不过是关心你的身子罢了。”
长公主方才也只是假意别扭一下,好添加两人之间的情趣。她晓得皇帝喜欢她宠着她,有小部分原因便是偌大的后宫里只有她敢在他面前闹脾气。若是搁到她原来的世界,无非就一个字,作,越作皇帝越喜欢。
长公主扭回头来,笑意嫣然的,“我的身子并无大碍,衡远定然也问过御医。”
皇帝的确问了御医,御医也是说无碍,只不过没亲口听她说出来,皇帝始终有些不放心。长公主依偎到皇帝的怀里,略微带了醋意,酸溜溜地说道:“今日秦妃大喜之日,我没有过去,衡远不会恼了我吧。”
皇帝捏了她的鼻子,“你不爱去便不去,不是什么大事。”
长公主撇撇嘴,“秦妃宠冠六宫。”
皇帝说:“没有你的脸,哪能宠冠六宫。芸芸在朕心里独一无二。”
长公主忽然沉默,皇帝察觉到了,问:“可是哪儿不舒服?”长公主低声道:“方才我遇见了裴渊,裴渊一日不除,我心里难安。”
皇帝含笑道:“朕应承你的事,自是不会食言。”
长公主歪头看向皇帝,正想说些什么,胸口又倏然疼了起来,且这回与之前的小疼不一样,而是像是要狠狠地把她的身子撕裂开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