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泽细细地打量着沈婠,发现她的手脚都受了伤后,眼里立马涌上紧张之色,“都是我不好,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沈婠道:“没有,你来得刚刚好。我只是受了点伤,不要紧。”
裴明泽小心翼翼地捧起沈婠的手臂,心疼得都快要脸色发白了,“都肿成这样了。”沈婠转移话题,“你怎么找来了?是玉禾告诉你的么?”
裴明泽道:“不是,回到城内的时候,我想起有东西落在京山庙里便回头去拿。然后就见到了倒了一地的沈府护院,我心知你出事了,便跟着马车的痕迹追来,我和览古他们分头寻找,”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发簪,“之后我发现了这个,便知定是你掉下来的。若不是在山坡那儿发现发簪,恐怕也寻不到这儿来。”
沈婠一喜,“我方才还在沮丧它不见了。”她刚想去拿过发簪,却又不小心拉动了伤口,疼得冷汗直冒。
尽管沈婠没有出声,可裴明泽仍是看出来了。
“我已是在洞口边留了信物,只要览古他们寻到这儿就能见到。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只能留在这里,”他看了眼沈婠身上湿淋淋的衣物,轻咳一声,“把衣裳给脱了吧。”
沈婠的脸微红。
裴明泽道:“我……转过身去,”似是想到了什么,裴明泽又道:“你受了伤,脱衣怕会扯到伤口,不如我来代劳吧。”
这话一出,裴明泽的耳根子也红了个透。
沈婠一瞧,心里的那一丝放不开也消失了,她轻声道:“也好。”
裴明泽避开了沈婠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脱剩了里衣,隐隐约约瞧见里面的肚兜时,裴明泽的手颤抖得厉害,原本是耳根子红通通的,现在变成流鼻血了。
“恒之,你流血了!”
裴明泽捂住鼻子,仰起头来,连忙道:“不要紧。”模样颇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