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的眼睛晶亮晶亮的。
“恒之可是向六皇子殿下投诚了?”
之前的书信中,裴明泽偶尔提过六皇子。裴明泽道:“我虽是不曾入朝中之局,但为了自保,朝中之势也会暗中留意。如今太子的确受皇上看重,只不过我更属意六皇子,他有野心也有抱负更有帝王之仁。我愿追随他,也更愿助他,是以我也撺掇了魏平一家。”
看着沈婠眼里的笑意,裴明泽也笑道:“瞧你高兴成这般,上一世最后登基为帝的可是六皇子?”
沈婠说:“之前初识恒之,总觉得你聪明得可怕。可如今我只觉你聪明得让我好生欢喜。”
裴明泽道:“如今不怕我了?”
沈婠笑吟吟地道:“不怕。”
“也不怕我看穿你?”
“嗯。”沈婠有句话没说出来,她还知道了一事,恒之怕她哭,她一哭,他就不知所措,什么聪明都抛之脑后了。
裴明泽叹道:“只不过这几年却是要委屈你了。”
裴明泽轻轻地握住了沈婠的手。
沈婠正想说“不委屈”,可一抬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满脸红疙瘩的裴明泽。她轻呼一声,想要挣脱开来,可裴明泽却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不怕。虽是有些不舒服,但……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