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裴明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时,她几乎可以从他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也有那么一瞬间,沈婠觉得裴明泽在说的人是自己。
但是,沈婠下一刻就果断地否定了。
“啊……”忽然霜雪轻叫出声,“大姑娘,茶烫着呢。”
沈婠这才反应过来,手指也微微烫得有些发红。她连忙缩回了手,郭嬷嬷捧来一盆冷水,细细地擦拭着发红的手指头。沈婠讪笑道:“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一时没有注意到。”
过了几日,沈婠从宁心堂给老夫人请安回来后,刚坐下不久,轻羽便走了过来,手里是一封信。轻羽道:“大姑娘,是容大夫让人送来的信。”
沈婠先是一愣,而后方是一笑,“嗯,我知道了。”
这信肯定不是容铭的,以先生的懒性子,他才不会提笔写信呢。与其写信还倒不如让阿潭过来传话。想起前几日裴明泽借先生之名把自己叫了过去,今日估摸着也是这样。
果不其然,信封上是容铭的字,而信笺上就成了裴明泽的字。
沈婠眼里含了笑意。
轻羽也笑道:“大姑娘乐成这样,可是容大夫与您说了什么好消息?”
沈婠摸了摸唇角,“有么?”
轻羽道:“大姑娘眼睛都在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