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局,容铭正在指点沈婠的这一步棋,“……走到这里,你有三策,其一是堵住我的这条路,其二是……”
沈婠虚心接受。
此时,容铭的小厮阿潭前来通报,“主子,宁大夫的病人来了。”
容铭说:“让他进来。”
沈婠也站起来说道:“先生,我去后头回避一下。”
霜雪打起帘子,沈婠和郭嬷嬷一同进了去。沈婠坐下时,刚好听见有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
“容神医,久仰大名。”
容铭的这所房屋并不大,仅有一个院落,正厅连着的是两间耳房,仅有薄薄的一墙之隔,正厅里的任何声响,在耳房里都能听得格外清晰。
霜雪小声地说:“这人听起来不像是得病了。”
沈婠也是这么觉得。
容铭昨天虽是从宁风口中得知这人的病症颇是棘手,但容铭也没有问是何病症。行医多年,能难倒他的病症不超五个手指头。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容铭目光犀利地观察着眼前的这位病人,声音中气十足,面色微微有些淡白,虽是目光里有几分闪躲和羞赧,但整体而言,容铭“望”不出结果来。
于是乎,容铭开门见山地道:“坐下来吧,看看你得的是什么病。”
那人却是有些扭捏,坐下来时,望向容铭的目光多了几分急切,“神医您一定要治好我,我是九代单传,全家都指靠我一人了。”
脉搏有些缓慢,容铭沉吟片刻,问:“你哪儿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