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铭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行踪不定,甚少人晓得容铭在京城北街那儿有一所房屋。容铭并没有设诊堂,若有人求医,他们会去一宁堂里留下条子。
一宁堂是容铭友人的医堂,容铭友人姓宁,单名一个风字。
宁风也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在京城里也颇有名声。两人相识时,一人性子懒惰,一人爱钻钱眼,两个人竟然就一拍即合。容铭专攻奇难杂症,一般的小病他也懒得搭理,而宁风爱治小病,若是来一宁堂里向容铭求医的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病,宁风便顺道一起看了。
今日一宁堂十分忙碌,上午前来看诊的病人没有停过,每逢季节交替,伤风感冒的人特别多,前来看诊的人十有□都是得了风寒。
午时过后,宁风才有歇息的时间。
他在后堂里数着今早所得的银子,面上笑不拢嘴的。容铭进来时,正好瞧见宁风这般模样。他也见怪不怪,自顾自地寻了张靠椅,正准备倒杯茶来喝喝时,轻飘飘的一句话响起。
“君山银针,一吊钱。”
容铭淡定地说道:“赊着。”
宁风在账上记下一笔,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来,说道:“我听你的小厮说,你收徒了?”
容铭说:“想知道?”
宁风点头。
容铭也轻飘飘地说:“一吊钱。”
宁风咬牙,划去账上刚刚记录的,“说。”
容铭喝了口君山银针,满意地眯了眼,“你这茶真不错,”微微一顿,才说:“没有收徒,学生而已。况且也不是教她医理,只教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