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捂住胸脯:“怎么了?!”
“衣服没脱。”
她这才发现比赛的礼服穿在里头,外面还套了件厚厚的羽绒服,忘记脱了。
脱好衣服,她把礼服的裙摆提起来一些,被顾予临搀着去了台上。
他们在钢琴前坐好,他侧头询问她,她点头。
开始演奏。
其实一切都很正常。
她怕自己的感冒影响了节目,一直都在回想谱子,生怕弹错了。
当顾予临开始唱的时候,她脑子里“砰”的一声,有根弦断掉了。
下一句是什么?该她唱的是什么?!
她皱着眉努力回忆,却像是一锅粥被放在灶上煮,咕嘟咕嘟直冒泡,沸腾起来,把她脑子全给糊住了。
完了完了完了。
一股热气从脊背后方升起,很快爬满她的全身,她整张脸一下子就红了。
该怎么告诉他自己忘词了?
前面这么大一个话筒,一说话不就露馅了?
顾予临的歌词快要唱完了。
到她了。
她手上依旧在弹,歌词却没有唱出来,焦急地向他投了一个眼神过去。
他很快明了,贴着话筒补了一个万能的:“woo~”
然后就接着把她那句唱了下去。
她的是女声,调有点高,眼见他就快破音了——
谢天谢地,她终于想起歌词了。
她及时把歌词接过去,顾予临也配合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