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的面孔如同阴沉的天气一样，越来越沉重，本来就消瘦的面孔，此时看上去更加的瘦弱了

七夜微微的弯起了唇角，露出一个仿佛经过精算的笑容，弧度恰到好处：“皇后，朕，今日来这里有些突兀”

“没有，皇上，您能来，红衣很高兴”

红衣拿着白玉筷子，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然而，今日看起来，有些温柔，就连语调里也没有了那种抑扬顿挫的娇媚，此时的红衣，让七夜能瞬间的想到过去的红衣

也是，这样的温顺的，平淡的，一心一意的为着他

“红衣，朕知道，小皇子，你很心疼，朕的心里也很难受，可是又能怎样呢？”

红衣听到七夜的这一声红衣，神情有些恍惚，按着唇际始终带着一分笑意的皇上，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皇上，或许，那对于皇上来说，只是失去了一个孩子，还可以有另外的孩子，可是对于臣妾来讲，那是臣妾一生的依靠，臣妾的心里，这几日总是空荡荡的，像是着不到边一样的难受”

“更何况，像红衣这样的女子，皇上现在已经厌弃了，而且，也忘记了往日的恩情”

“红衣，你怕是多想了”

七夜修长的手指托着酒杯，然而酒却被一旁的丫鬟识眼色的斟满，而未饮尽透明色的液体，在大殿内的红色灯笼的映射下，反射出微微的红色，像是血液

七夜的眼睛，始终像是刀剑一样凌厉的盯着红衣，说出的话，却是淡淡的，如同平静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