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各单位都开始严格自查自纠,遇到这种事绝对不能姑息迁就……散会。”
王少峰顿了顿茶杯,起身离席了,秘书紧跟着,把领导的笔记和水杯拿好。
一席省厅大员,都看着脸阴郁得可怕的许平秋,一个接一个,默然无声地离座。不一会儿,偌大的会议室空空荡荡,只剩下了许平秋一人。
有一股子莫名的邪火充臆在胸间,无处可泄,即便是到了如此的位置,不如意的事也总是十之八九。这种难堪更甚于对犯罪分子无计可施的那种煎熬。一件事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从基层能直达省厅会议桌上,他从同仁的眼睛已经看出来了,他自己已经到了枪口下,准星里。
进!?
还是退!?
进一步,千夫所指,倚天绝壁。
退一步,相安无事,海阔天空。
他冷静地思忖着,毫无征兆地起身,拿起影印件撕了个粉碎,然后啪地摔了茶杯,背着手,气冲冲地下楼,连办公室也没有进,叫来了车,直驱特警总队。
下一刻,刚见面的杨武彬总队长笑得开始哆嗦了,几次要平抑情绪,可拿着水杯的手都在抖,实在忍不住呐,你说铁警队伍里出了个花花警,可不得让杨总队长笑掉大牙。
“笑够了没有?老杨你他妈别得瑟啊,哭脸的时候知道求我,我有事了,你看笑话啊。”许平秋愤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