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声,绿灯亮了,一群警员围了上来,急促地问着:“医生,那位警察怎么样了?”
“抢救过来了,瓶刺扎到了胃部,引起内出血,再迟一会儿可就晚了……大家不要惊扰,他现在很虚弱,要进重症监护室,而且他的血型很特殊,我们的配型不足,还需要进一步想办法……让一让,让病床出来……”
众人默然后退着,护士推着病床出了急救室,埋在厚厚被褥里的余罪不见真容,医生轻轻地掖了掖被子,他脸色苍白仍然像毫无知觉一样,不知道有这么多关心他的人就近在咫尺。默默地从众人身边走过,默默地敬礼送着队友,安嘉璐忍不住地失声哭出来了。
鼠标抽泣着,一刹那间他以一种悲怆的声音,断续地在说唱着大家熟悉的旋律:“兄弟……呐,兄弟,我的兄弟,我们等着……你……”
夹杂着抽泣的声音,没有曲调,大毛在喃喃着平时的谑调:“兄弟呐,我的兄弟,我们……我们在一起。”
鼠标接上了:“流氓、街痞,谁他妈不服气!”
张猛地恶狠狠地接上了:“官富、黑恶,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一股没曲没调的说唱昂扬着起来了:
兄弟呐,我的兄弟,我们等着你。
没妞、没钱,我们不嫌弃。
没车、没房,都他妈是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