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祭司蓦然微笑了起来。
——她果然是懂得他的。
清晨,天刚刚透亮,周围村寨里就有公鸡连绵的打鸣。
阿靖睡得分外的踏实,竟然再没有一丝纷乱的想法——或许,困扰了她那么久的往事一旦有了了结,反而解开了她的一重心魔罢?
她坐在溪边的白石上,掬水洗了一下脸和头发,然后将手巾拧干,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然而抬手间,袖中的血薇滑了出来,“唰”的一声掉入溪中。
她立刻探手入水,抓住了剑。然而,在捞起剑的那一瞬间,她的手忽然微微麻了一下——仿佛水下有阴湿的水草,丝丝缕缕缠绕上了她的手腕。
阿靖凝神运气,用力将手往回抽。但是小臂仿佛麻痹了一般不听使唤,那阴凉的感觉丝丝缕缕沿着手臂攀爬了上来——她的眼神忽然凝聚:是水草…不过居然是黑色的水草!千丝万缕,仿佛是人的湿漉漉的长发!
她试着用力挣脱,然而那水草居然丝毫不受力,在她用力的瞬间,水下仿佛还有什么轻轻笑了一声。
阿靖抬起左手,并指成剑,狠狠划下。那一丛水草仿佛受到了惊动,抽搐了一下,将她的手臂勒的更紧。在剑气第二次斩落的时候,水纹微微荡漾,一簇水草忽然扬了起来,带着水珠勒向绯衣女子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