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开这个谜,巫即已然呕心沥血多年。
年轻的巫谢望着那个崭新的伽楼罗骨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机舱内,那个鲛人傀儡被固定在座位上,手足上均插入了诡异的细细银针,另外有一根极长的针,居然从她的顶心一直刺入,穿过了居中的心脏,硬生生地将她钉在了座位上!
巫谢转头望向师傅,想确定他做出这种行为是否属于疯狂,却看到巫即抛掉了金执木拐杖,令冶胄在鲛人心口上剖开一个伤口来。
那名铁城第一名匠毫不犹豫的跳了过去,一刀划开了那名鲛人傀儡的心。
血喷在他的脸上,毫无温度的冷,冶胄眼睛都不眨一下,干脆利落地剖开了心室——如所有冰族人一样,他有着一颗冷酷平静的心和极其稳定的手。何况,鲛人在他们眼里一直是某种“物”,在利用起来的时候和钢铁木材没有什么两样。
“干得好!”巫即夸赞了冶胄一句,颔首,“不愧是铁城最好的工匠——你出刀的利落,几乎可与云焕媲美了。”
云焕。听得那个熟悉而遥远的名字,冶胄不自禁地微微愣了一下。
看来,巫即大人并不知道自己和如今显赫的破军少将相识过。
如果论起出手的稳定,就算是那个少时和他一起住过铁城作坊的人,也比不上他这个铁城第一名匠吧?那个流放在属地的冰族少年,有着一个美丽绝伦的姐姐,曾经一度居住在铁城的永阳坊里,每日和自己一起提水铸剑,辛苦劳作。
在刚刚回到帝都的时候,那个孩子是如此的孤僻,看着别人的时候永远带着某种警戒心。
只是可惜,他走了一条和自己完全相反的路,危险而有进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