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那个少年直直盯着飞廉,“冰夷走狗,有种咬死爷啊!”
被贱民如此辱骂,在冰族看来是极不可容忍的事情,不等少将表态,身边的侍从“铮”的一声拔刀出鞘,便想要割下这个沙蛮子的人头来。飞廉却并未被激怒,只是伸过手按住了侍从的手,摇了摇头:“算了。”
他侧过头问左右:“那个鲛人复国军在哪里?”
“禀少将,关押在侧厢,”士兵躬身,“巫罗大人已拷问完一轮了。”
“为何分开关押,不在庭中?”他匆匆走向侧厢。
士兵迟疑了一下,讷讷:“那个鲛人伤得太厉害,生怕铐在露天里立时便死了。”
已经走到门口,忽然间仿佛觉察出了什么,飞廉怔了一下,在门前顿住了脚。迟疑了片刻,对身侧的士兵道:“你先退下吧。”
“是。”士兵告退。
门在身后阖上,房间里便重新陷入了昏暗。
他听到有人在帘幕背后细微的呼吸,声音急促而凌乱,血的腥味弥漫在房间里,伴随着另外一种他熟悉的味道。飞廉的眼神在黑暗里急遽的变化着,拂开了垂落的帘幕,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却并没有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