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宁道:“我看你,就是被那般伽罗人迷住了。使团还没来,就闹着要戴这般伽罗面具,折腾得全京女子都跟着你一道戴这丑兮兮的面具。现在那傻乎乎的王子来了,三言两语就把你哄去了!”
“什么傻乎乎的王子……他是傻,可那也只有我能骂他傻,你跟着骂什么呐?”永淳瞪一眼陆知宁,“他可比京城里的人好玩多了。父皇与哥哥们,可从不愿意我在城外骑上一天的马。”
“你见过哪儿的公主会整日在宫外玩闹的?”陆知宁道,“你才不像话呢!”
永淳正想说话,便瞧见游廊那头行来两道人影,原是宫女领着个男子进来了。
外男是进不来这宫室里的,也只有陆家男儿,才能让王惠妃松口放进来。
果不其然,那来人是永淳公主的堂兄,陆麒阳。
一看到陆麒阳,永淳就想起那日在馄饨摊子上撞到他的场景来,登时有些心虚。她藏起膝上的般伽罗面具,作出副娴静模样,问道:“麒阳哥今日怎么来了?”顿一顿,她小声道:“不会是……不会是为了我偷偷溜出宫那件事儿吧?”
陆麒阳站在檐下,远远道:“你倒是聪明,我就是为了那件事儿来的。现在我就要告诉惠妃娘娘,你跟着那阿金朵王子偷偷……”
“等等等等等等!”永淳急了,立刻跳了起来,伸着手朝陆麒阳冲去,“你小声些!我母妃在那头看书呢!”
“你要我小声啊?”陆麒阳收了声,道,“那你得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啊?”永淳小脸微拧,有点不乐意,“要本公主吃亏的事情,本公主可是不会做的。”
“简单得很。”陆麒阳道,“再过十日,那般伽罗国的使团就要离开京城。我呢,希望公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