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闻言,一撩胡须,道:“哦?你有何话要说?”
沈庭康微一躬身,开口道:“家兄有过,证据确凿,不容轻判。只是家兄向来顽劣,将我安国公府蒙在鼓中。我伯父为人刚正不阿,父亲亦是如此,必不会包庇兄长。还望阮大人从严发落,以儆效尤,正我沈家家风。”
他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铿锵有力,再加之他本就一表人才,围观百姓见了,对沈家恶感便纷纷淡去,称赞起沈庭康的是非分明来。
“大义灭亲,谈何容易?沈家亲自将儿子扭送来,足见其心诚。”
“说的是,说的是……”
肖氏听了,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怎么会……怎么会!
她苦心拉扯大两个儿子,可庭康却反而要庭竹送了这条命!天底下哪有这般事情?!
肖氏满面煞白,没一会儿,她脚尖儿一颤,终于直直地厥了过去。
肖氏一晕,再无人闹腾,沈庭竹的罪名便这样定下了。听到“死罪”二字,沈庭竹两眼发白,呆怔犹如一抹幽魂。好一会儿后,他才喃喃道:“我怕不是在做梦罢?”
不过是杀了个丫鬟罢了,何至于如此!父亲不但不帮着遮掩,竟还直接弃了他这个儿子。莫非,是有人对父亲说了些什么,才让父亲为了别的事儿丢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