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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此一举!

娘叫他去外头避两日风头,又该去哪儿呢?

天香楼是不能去的,手上这点银钱还不够打发头牌红菱手下的丫鬟。那几个外室家就更不能去了,也许伯父早已派人守着,等着瓮中捉鳖呢。

沈庭竹正在苦恼着去处,忽见得街对头行过来一骑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个玉冠锦袍的年轻男子,原是镇南王府的世子爷,陆麒阳。

看到陆麒阳,沈庭竹陡然就来了劲。

若要说这楚京城中谁最会玩、谁最大方,那就当属这位世子爷没跑了。沈庭竹倒是没在秦楼楚馆之地碰到过陆麒阳,不过,他曾与陆麒阳为同一柄镶宝铜镜竞过价。他出五百,世子便一千;他出一千,世子便五千。出手之阔绰,无人能及。

那时,沈庭竹还在心底想:不得了,这京城里竟还有比他还厉害的冤大头!他买这铜镜是为了送给天香楼的红菱姑娘,也不知世子是为了送给哪个相好?

这样想着,沈庭竹露出笑面,上前招呼道:“哟,世子爷,打哪儿回来?”

陆麒阳扯了缰绳,低下头来,花了好一阵子才认出他是谁来:“原是沈家公子。我方从城外军营回来,以是骑马而行。”

世子右服佩剑,剑璏则饰以玉玦;发间冠带缀了红珠,轻曳慢垂。一身玉石华姿,自然天质。若非他是个纨绔之徒,定能叫楚京女子为他掷果盈车。

“军营?世子爷怎么忽然转了性子了?”沈庭竹语气极是熟络,哈哈笑道,“在此一遇,便是有缘。不如世子爷带我一道去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