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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她父亲没有听从女儿的劝告、加入利普休塔特反帝联合军的时候,他早就有了今日永别的预感。

……时代的剧烈动荡,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那个阶层的大门轰然而开,凭着自己的实力,他不愁不能在那里找到一席之地,甚至不需要以前所谓的“通行证”也可以!

然而,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是,一向平静从容的心底里,居然有难以言表的苦涩和绝望。

——她会怎么看自己?趋炎附势的小人?一开始就沾染了权利腐臭的“爱情”,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白自己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又如何能够告诉她——虽然自己认为那个“纯粹、灵性”的建筑是不切合实际的梦——但是、他却很欣赏那样的梦!

……并且,希望在某一天,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她实现那样的梦想……

然而时至今日,又如何能够有机会再向她说出那样的话!

在转身离去之时,忽然发觉路边的冬青树上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闪动——他走过去,抬头。

———看见的,是自己一年前送给她的那枚昂贵的紫色珍珠胸针。

用一缕红色的长发系着,在拂晓的冷风中微微晃动。

半年以后,他和内政大臣的女儿罗莎蒙德。冯。舒达菲侯爵小姐订婚。

………………

★没有丝毫申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