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正扶着柱子站在门后的阴影里打量着自己,眼神变得遥远而陌生,仿佛一只受伤的小
兽。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到了自己一身婚礼的华服。
“望舒……”她失声,一下子几乎无法呼吸。
那个少年只是看了她一眼,猛然掉过头去,一瘸一拐地冲入了人群。那一架旷古巨制的冰锥还
停在船坞里,所有人都忙乱地跑前跑后,不断地询问:“巫即大人怎么了?还流血么?——大
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巫即大人还好,”旁边有人回答,“就是好像被吓坏了,正在大发脾气。”
忽然间,人群发出了一阵惊呼,四散了开来。
“让开!别管我!”随着一声暴躁的呵斥,望舒一瘸一拐地从人群里急冲了出来。拖着脚步往
外走,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般粗暴地推开所有人。因为走得急,他被地上放着的一块金属板材
绊了一下,猛然往前一倾。
“望舒!”她脱口惊呼起来,伸手搀扶他。
“滚开!”可少年仿佛疯了一样,恶声怒斥着,大力地推开她,“别碰我!”
她焦急地低唤:“望舒,你的腿怎么了?让我看看。”
然而,她的手刚触及他冰冷的手背,他触电般地往后一退:“不!”少年的神色极其古怪,仿
佛是痛苦,又仿佛是惊惧,拼命捂着伤口不放,踉踉跄跄地一直往后退,就像是一头跌入了陷
阱的猛兽。那一瞬间,她吃了一惊——望舒的这种反应,似乎又不仅仅只是遇刺的恐惧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