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可那个男人推辞说有事要走,她也只好怏怏地放了——后来你知道怎么着?”
“怎么了?”他漫不经心地问,看着她白皙的脖子。
是的……那里有一颗朱砂痣,一如清欢所描绘的那样!而且,在她方才的噩梦里,他清楚地看
到那颗朱砂痣在以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缓缓地移动向脑部——难道所谓的“命轮”的说
法“破军”传说,竟然都是真的?
那么说起来,明年的五月二十日便是大劫之期,那些冰夷蠢蠢欲动,可能会趁机发起一场空前
的大战!怪不得那个俘虏死之前会说出“破军”两个字。
白墨宸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握紧,眉间有狠厉的戾气慢慢凝聚。
耳边却听夜来嗤煌一笑,“半夜她听到侧厢里有熟悉的声音,过去一看,原来却是那个白日里
告辞的恩客,留宿在了自己年轻侍婢的房里!”
白墨宸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笑,却不知道该如何评论这种事——这些青楼的风花雪月,争风
吃醋,在他听来半分趣味也无。若不是为了迁就夜来,他早已打起了瞌睡。但一想起她这些年
来不得不待在这种地方,和这样的女人结伴而居,耳闻目睹的尽是这些钩心斗角的龌龊事,心
里忽然间就微微的一疼。
清欢说得对——她,本该是空桑女剑圣安堇然!
房间里沉默了半晌,殷夜来又道:“你知道么?楚宫的玉京大半年前从良了。”
“哦?”他根本不记得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只道,“嫁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