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瑞见他已不省人事,便蹑手蹑脚走到书案前,仔细翻阅着桌上的公文。
当然,真的公文,是不可能让他看的。
所以,这些公文也是羽枫瑾提前准备的。
过了许久,曾瑞终于在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文件中,找到了两封奏折:
一封是来自幽州知府张维城,他极力主张剿灭匪寇、不留祸患!
另一封是来自羽枫瑾,上面极力在为田不恕说好话。
并恳切的表示,要以和为贵,还提议朝廷给田不恕加官进爵,以保证,他归顺之后生活无忧。
看到这里,曾瑞终于满意的笑了。
他立刻拿出一张纸,将奏折上的内容,仔细的誊抄下来。然后,才安心的躺在羽枫瑾的身畔,渐入梦乡。
曾瑞的鼾声刚起,已然熟睡的羽枫瑾,却缓缓睁开了眼,唇角露出了笑意。
——道别——
冬日的暖阳起得很晚,温暖的阳光撕开云雾,铺洒进屋内,床榻上的人才幽幽转醒。
羽枫瑾缓缓坐起身子,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胃中如火烧般灼热。
他不喜欢酒,更不喜欢酒醉后的感受,这让人生不如死。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身旁站着一个人,耳边还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他抬起眼眸,看向那个模糊的人影,双瞳再次聚焦时,才看清床前站的,正是曾瑞。
他朝着自己深施一礼,笑道:「殿下,您醒了!昨日喝了不少酒吧,尊夫人命人将醒酒茶给您送来了!」
说罢,便端过桌案上的一碗茶递给他。
「谢谢贤弟!」羽枫瑾笑了笑,便接过茶碗喝个精光,才觉得酒劲稍稍缓解。
他看向曾瑞,沙哑着嗓子说道:「贤弟怎么起的这么早?昨晚睡好了吗?」
曾瑞看上去精神焕发,忙拱手道:「多谢王爷,草民昨晚十分尽兴!您的盛情款待,真是让草民受宠若惊!不知王爷是否赏脸,去逍遥岛上一游,草民和家父一定倾力款待王爷!」
羽枫瑾揉了揉太阳穴,轻声笑道:「公务太繁忙了,皇上还催着我赶快回去呢!」
曾瑞自然知道,他不会轻易上岛,也不再劝,便顺势说道:「那真是可惜!看来也只能有缘在聚了!」
羽枫瑾微微一怔,问道:「听贤弟的话,莫非你要离开了?」
曾瑞苦笑着说道:「草民此次来得匆忙,未来得及告知家父。草民得赶回去和家父说一声,若岛上事情不忙,草民定会下岛来,与殿下再痛饮几天!」
羽枫瑾点了点头,惋惜的叹道:「好吧,既然贤弟如此说,本王就不强留你了,那我现在就安排人手,亲自给你送行!」
说罢,他撑着床沿缓缓站起身来,却因为头晕眼花,晃了几下又跌坐下去。
曾瑞连忙扶住他,急忙劝道:「草民怎能劳烦殿下亲自送行!更何况殿下宿醉,应该多休息!您放心,咱们用不了多久,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