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枫瑾拿着那支金簪怔怔的出神,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
他发现自己对鹿宁似乎并不了解,本想着要哄她开心,却没想到让她更生气。
他放下金簪,深吸口气,连忙铺陈纸笔开始为罗文龙写信。
写好信,他拿着信和金簪起身离开绣楼。
月色如炼,流星沿着银河闪动,有如浪花飞溅。
墙角的兰草虽已衰谢,却还齐整如剪
。习习吹过的凉风,让人倍感舒畅。
鹿宁心事重重的离开绣楼,不知去往何处,便在院子里呆坐了一会儿。
本以为夜风可以吹散她的心思,可东边墙角下不时传来蟋蟀的吟唱,却让她更加心烦。
她迫切的想要找人倾诉,便敲开了沐芊芊的房门。
屋内烛火晃动,鹿宁拉着沐芊芊对坐灯下。
看着鹿宁一语不发,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沐芊芊打了一个哈欠,困倦的说道:「你怎么了,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喝酒,我这里又不是酒肆。」
说罢,她支着脑袋打瞌睡。
鹿宁放下酒杯,一字字咬牙道:「王爷他……有别的女人了!」
「什……什么?」这个消息过于震惊,沐芊芊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瞪大了双眼盯着鹿宁,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鹿宁慢慢捏紧拳头,咬牙道:「方才我回去的时候,发现他不知看什么看得出神,发现我进屋后,他就将东西慌忙的藏起来。后来,被我发现,他藏起来的东西是女人的簪子,他就谎称说是送给我的。」
说罢,她猛灌了一口酒,一脸的愤怒和嫉妒。
沐芊芊拍了拍脑袋,清醒了一些,讪讪道:「会不会是你误会了?说不定,他就是送给你的啊?」
鹿宁白了她一眼,生气的说道:「我从来不带那些东西,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怎会不知?我看,那一定是别的女人,送给他的定情之物。被我撞泼猴,才故意撒的谎,说是送给我的!」
看到鹿宁满身怒气,沐芊芊给她倒了杯酒,笑着劝道:「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可你想想,那可是一脑子都是江山社稷的羽枫瑾啊!剿匪事业都比他老婆重要,他怎么能是那种好色之徒啊!他要真是好色之徒,他……他也不会找你啊!」
虽然沐芊芊最后的声音很小,还是被鹿宁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拍桌案,冷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不配被他喜欢是吗?」
「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