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不要!」
一声惊恐的惨叫声划
破夜空,吓得窗外的寒鸦拍打着双翅,翻飞入黑夜中。
羽枫瑾满身大汗的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潇潇的夜雨携着寒风,袭入窗内,冷风将他紧张的情绪吹散,他长长的吁了口气,掀开被子走下床。
拿起桌上的茶壶喝了几口,才将剧烈的心跳恢复如常。
他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捂着脑袋暗自悲伤。不知为何,自从曾瑞离开后,他就反复的做着噩梦。
每次都会梦到鹿宁不堪受辱,而选择自尽的场景。这是他最担心的事,快成了他的心魔。
噩梦缠着他再也不敢去睡,只好坐在古琴前,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琴弦。将满腹愁思通过根根朱红的丝弦来发泄。
一支清平曲调,缓缓的从绣楼里流出,犹如一抹闪动的浮光,映射到苍穹中。
忧伤的曲调,在夜空中悠荡了许久,许久,才缓缓停住。
按住琴弦的十指在微微发颤,羽枫瑾阖着双眸,紧抿双唇,心中无限怅然。
寂静的清晨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
羽枫瑾猛然惊觉,沉声道:「是谁?」
门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焦急:「殿下,是我!殷正茂!」
羽枫瑾抓着身上的斗篷,急忙起身去开门。
门外殷正茂脸上的表情既惊且喜,他兴奋的说道:「殿下,曾瑞回来了!他在正厅等您,说有好消息带给您!」
羽枫瑾眸光一亮,一把抓住殷正茂的手,颤声道:「走,我现在就去见他!」
「好!」殷正茂连声附和。
羽枫瑾也顾不得穿好外套,只披着衣服便跟着殷正茂,匆匆赶到了前院的正厅里。
羽枫瑾与殷正茂推门而入,曾瑞正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看到羽枫瑾披衣趿鞋来见自己,他脸上一片惊喜之色,心中甚是动容。
曾瑞连忙起身迎过去,躬身一揖到地,激动的说道:「殿下,这么早就来叨扰您,扰了您的休息,真是罪过啊!」
羽枫瑾俯身一把扶住他,喜悦的说道:「王贤弟不必见外,本王听闻你去而复返,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现在看到你无碍,本王也就放心了!」
曾瑞心中感动更甚,连忙扶着羽枫瑾坐下,赔笑道:「殿下,草民这么急着回来,是有好消息要带给您!您快坐下,听草民给您细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