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干系太大,他们还是不能马上松口。
「殿下,若在您的奏折呈上去之前,圣上就怪罪下来,我们又该如
何是好?」
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
羽枫瑾神色一正,斩钉截铁地说道:「二位大人不必担心,这期间出了任何问题,都由本王全权承担!你们大可以向圣上禀明,是本王逼你们这样做的!」
说着,他转身将范知府拉过来:「这是颍州知府的范子敬。本王带他来就是要有个见证。到时,如果皇上不信,他会给你们证明!」
羽枫瑾不是不知范子敬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是不知这件事若没办好,将引来多少麻烦,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可眼下,为了解燃眉之急,他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见到有人证在场,两位典守终于被说动。
「既然如此,那卑职定当全力配合殿下赈灾!」
羽枫瑾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眸中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清点完粮食,又安排了分发粮食的相关事宜,解决完最大的难题,便由范子敬亲自将羽枫瑾送回馆驿。
自从上次羽枫瑾将他私藏粮食的事情捅破,他近日来倒是老实了许多。
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消极怠工,但在羽枫瑾面前也还算说得过去。
毕竟,他不想被羽枫瑾参一本。若真是捅到天子那里,丢了乌沙事小,小命不保才是最惨的!
自从广运仓开仓放粮后,没过多久,颍州百姓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这场惨绝人寰、困难重重的灾荒,到此才彻底落下帷幕。
灾后的城市千疮百孔,百姓们的生活已然很贫穷,连颍州最繁华的街上,也找不出半分昔日的影子了。
没过多久,老百姓的房屋被修好、生活有了着落、大家又恢复了平日的社会活动。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经过慢慢的恢复,终于稳定下来了。
——交易——
入秋之后,颍州更是一直阴雨绵绵。偶尔的放晴,却也是在薄暮的黄昏。
一辆豪华的马车,在柏翠楼前稳稳停下。车夫打开车门,将羽枫瑾扶下马车。
羽枫瑾抬头一看,立刻皱起眉,问道:「殷总管为何要与本王在此见面?」
车夫眼神慌乱,闪烁其词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殷总管只是命小的去接您并送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