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枫瑾抬起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燕荣歪了歪脑袋,忍俊不禁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
么,不过兄长的定力可真是没话说!喜欢的人都送上门来了,你还能放过!这要是我……」
「要是你,会怎样?」羽枫瑾向他抛去一个严峻的眼神。
燕荣立刻敛起笑容,讪讪道:「我错了,我嘴欠!鹿姑娘现在毕竟和胡七有婚约,殿下也不该做出夺的事来!换做是我,也会义正言辞地推开!」
羽枫瑾忍不住叹了口气,将昨晚的事情一一道来。当然,对于燕荣最感兴趣的风月之事,他却只是一带而过,怎么也不肯多说。
燕荣听完,立刻怒不可遏:「顾之礼这个老狐狸!竟对自己的亲人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来!兄长,我们要不要给他们点教训?」
羽枫瑾摆摆手,沉声道:「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鹿宁和胡七就要离开盛京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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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宁心乱如麻,只好暂别了会,一路直奔回绣楼。
进了屋,她将自己丢进床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在去见羽枫瑾之前,她一直忐忑不安:如果他真的是凶手,自己究竟该咱么办?是放了他,还是杀了他?
可面对羽枫瑾的那一刻,她却知道,即便他是凶手,自己也下不去手。
她痛恨自己这般没用,身为一帮之主,竟顾念儿女私情,而失去了最起码的公正,连逼问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她缓缓闭上双眸,深深吸了几口气,喃喃自语道:「殿下,无论结果如何,你我之间……真的两清了。以后,不要再有任何纠葛了……」
转过身去,她抵不住身心的疲惫,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她睁开眼时已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顺着竹帘射进来,挠着她的脸。
鹿宁发出一声嘤咛,然后翻了个身才慢慢睁开眼。
入春后,盛京似乎一夜之间变得炎热起来。
窗子关了一夜,此时屋内闷热得像个蒸笼。
鹿宁从床上一跃而起,却因为双腿虚浮,又跌坐回床上。
不知为何,她觉得身子异常沉重,嗓子干得要着火。
稳了稳心神,她扶着床架缓缓站起身,拖着灌铅的双腿一步步走到桌案前,
她拿起墙角的一个酒坛,立刻敲开泥封,猛灌了几口。
烈酒灼烧着她的喉咙,呛得她流出了眼泪,心中却觉得无比畅快。
「小鹿!小鹿!」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托托粗犷的声音传来。
鹿宁吓得一个机灵,才慢慢踱过去,打开了房门。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