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群臣心里的充分掌握,让他十分满意。他自豪与自己过人的睿智,更享受这种摆布他人的权威。
精锐的目光落在了末等席上翊王的身上,渝帝忽然笑了笑:「翊王,你是皇室宗亲,不必和其他人一起论功落座!快到朕身边来坐吧!」
说罢,他似笑非笑的睨着翊王,随手指了指前列的空位。
翊王却拱手一揖,不疾不徐道:「多谢皇上抬爱,可臣弟不敢妄居功臣!自然不配坐在前列!臣弟虽是您的弟弟,却也是您的臣子,自然也要同其他人一样,遵守这个规则!」
渝帝玩味的一笑,又问道:「那你为何选的是末等席?」
翊王垂首敛眸,恭敬答道:「臣弟不才,对江山社稷并无贡献,自然没有功劳!不过,臣一向闲云野鹤、浅薄名利,所以自认亦无过错!」
渝帝微微一笑,没再说话,只是端起杯来,将杯中的酒一口口慢慢喝完。
随着鼓乐笙箫之声缓缓响起。
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舞姬们,从门外鱼贯而入,端立在殿中翩然起舞。
众人见渝帝搂着云嫔,一边观看舞蹈,一边喝着美酒,一副十分尽兴的模样。想必也不会再出什么难题,才渐渐放下心来。
可经过一番折腾,这些群臣们,面对一桌子的佳肴时,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恰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冲进门来,摇摇晃晃地站在殿中茫然四顾。
诧异过后,大家才看清来者正是大皇子。
只见他此时双眼迷离、双颊晕红,整个人摇来晃去得站都站不稳了,一看就是酩酊大醉。
看到大皇子如此失态,渝帝脸色一沉,凛声道:「祯儿,你怎么才来,还是这副醉醺醺的模样?」
大皇子面无表情的瞥了渝帝一眼,迷离的目光,却始终盯着他怀中的女子。
那赤裸裸的注视中饱含情谊。寒烟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忍不住往渝帝身边又靠了靠。
这引起了皇后和刘炳文的不满。
可眼下,皇后顾不得争风吃醋,虽不知大皇子因何如此,也只能打着圆场:「祯儿,你怎么才来,快点过来在本宫身边坐下!」
说着,她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向他招了招手。
随即,她立刻向渝帝翩然福身,温言解释道:「殿下,祯儿刚成亲后心情大好!今天就多喝了几杯!还望您恕罪!」
面对大皇子的失态,皇后的求情。渝帝始终板着脸,没有说话。可大皇子对寒烟的眼神,却被他一眼看穿。
儿子竟然觊觎父亲的妃子,这触到了渝帝的底线!
抬眸间,见大皇子左摇右晃走到一等席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他却挽起袖子大吃大喝起来。
一同而来的顾思思红着脸,局促不安的站在他身旁,低声规劝着。
可大皇子却充耳不闻,只顾拿起桌上的酒壶,继续灌着自己。
渝帝脸色铁青,眉头紧皱:「承祯,满朝文武中-功勋累累者,都不敢坐在一等席!你一个毫无功绩的皇室子孙,凭什么坐到那里?」
大皇子头也不抬的胡吃海塞着,嘴里冷哼道:「身为父皇唯一长大的儿子,就是儿臣最大的功劳!凭什么不能坐在这里!」
「混账!」
看到大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放浪形骸、口出狂言。
渝帝顿时怒上心头、血灌瞳仁。他一拍桌子,厉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