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义父鬼力赤的名誉有损,她决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你呢?」鹿宁忽然看向他,迟疑地开口问道:「不管怎样,肖老板对你是真的好。你一走了之,他一定很伤心!这样真的好吗?」
胡七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很不想提及这个话题,却又不得不
回答:「他想要的……我无法回应,还不如干脆一点好让他死心。总比一直苦恼下去要好!」
听他这样说,鹿宁避开了视线,胡七则一脸严肃地凝视着远方。二人重新陷入沉默。
-------------------------------------
凄寒的夜里,北风吹落了秋天的荻花。
窗内烛火微弱,孤零零的一座院门紧闭。
肖玉楼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地瘫坐在椅子上,手中轻柔地抚摸着那只碧色的玉笛,仿佛在抚摸着笛子的主人,眼中无限哀伤。
胡七离去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捂着胸口,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打在他白皙的手背上。
门外一阵狂风席卷而过,大门忽然被吹开,只剩半截的蜡烛也被吹熄。
肖玉楼从椅子上惊坐起,警惕地慢慢靠近被狂风打得呼扇作响的大门。
刚走到门口,忽见门外一个人影闪过。
他晃了晃头,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可随即,一个身形魁梧的黑衣蒙面男子,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淡然无光的月色下,唯见来者一双熠熠发光的双眸,藏着浓浓的杀意。
肖玉楼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却强忍不安的情绪,冷笑道:「你果然还是找到这里了!是来杀我的吧!」
黑衣人平静地说道:「没错!」
他的声音听上去异常冰冷,既没有阴阳顿挫,也没有情绪起伏。不过,这的确是一个杀手该有的情绪。
肖玉楼淡淡一笑,自弃般说道:「很好!」
黑衣人一扬眉:「很好?」
肖玉楼惨淡一笑:「心爱的人已离我而去,现在我已无惧生死!」
黑衣人冷冷一笑:「很好!」
肖玉楼皱起眉头:「很好?」
黑衣人眼中露出一抹阴森:「一个因绝望不做反击的人,杀起来会更有意思!」
肖玉楼忽然觉得这声音虽然阴邪,却有些熟悉,登时心下起疑。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一转念间,隐隐觉得,似乎就在前不久,他应该与这个人说过话,便试探着问道:「我们见过面的,对吗?」
黑衣人的神色依旧平静:「死到临头了,还在追根究底,有意义吗?」
肖玉楼微微勾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说,我肖玉楼也是堂堂一品人物!总该知道是死于谁的手里吧!反正我已是命在顷刻,你还怕我说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