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刚要走进门去,却又忍不住转身问道:「胡-公子,方才……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胡七凝神静思片刻,转而不答反问:「鹿姑娘,我记得叶夫人脚踝处,系着一串铃铛,对吗?」
鹿宁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胡七面现难色,又嗫喏着问道:「鹿姑娘,我且问你,叶夫人平日里为人怎么样?她与叶伯伯的关系又当如何?」
鹿宁垂眸想了一下,轻声道:「我对她并不是十分了解。不过,她与叶伯伯成婚多年,两个人恩爱有加,也算是一对神仙眷侣!」
胡七迟疑了一下,低声嘱咐道:「鹿姑娘,你若还想让他们恩爱下去,今日之事就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谁都不能说!包括托托!」
鹿宁微微一怔,抬眸看了看胡七一脸郑重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便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倏地一声惊雷,震醒了睡梦中的人。
肖玉楼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凝神片刻,他茫然地看着赤身的自己,又看了看身旁,一脸满足的女子。
便立刻懊恼地闭上眼,令他不堪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光芒四射的金元宝、温热混着媚药的酒、丰满颤抖的身体、红艳饱满的双唇、震耳欲聋的铃铛声、销魂醉人的喘息声……
每一样都让他腹中翻涌、恶心不已。他握了握双拳,又动了动腿,发现身上的媚药已经散去。
肖玉楼连忙下床,可他双腿一软,又立刻跌倒在地。
床上传来一声娇-喘,肖玉楼立刻屏息凝神,坐在地上动也不动一下。
幸好,床上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肖玉楼便立刻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衫,急忙忙穿好。也不顾双腿酸软,便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也不知是感受到肖玉楼的离开,还是因为闷湿的天气。
马慧兰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又一场秋雨浇熄了满屋的暧昧和燥热,马慧兰才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秋风拂过庭中,院中的树木,在深秋露水的侵蚀下逐渐凋零。
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加上一夜大雨不止,让鹿宁彻夜难眠。直到外面天光大亮,她虽然昏昏沉沉,却不得不起床梳洗。
走出房门,看到平日里喧嚣的院子,今日却异常安静,那些一早就开始操练的弟兄,还在收拾着昨晚的残局。
叶孤鸣中了镖在屋内养伤,只有云长老在指挥大家,井然有序地做善后工作。
鹿宁在一旁看了许久,才抬步走过去,却站在云长老身旁,一言不发。
云长老转身间,才看到鹿宁正审视着自己,连忙后退一步,拱手道:「少帮主,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这里有老朽在这里就够了。很快就能处理好的。」
「叶伯伯的伤势如何了?」她神色如常,好像一切没发生过似的。
云长老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昨晚大夫已经处置好了。虽然伤势不重,但毕竟伤到了腿,所以一时半会儿,他只能卧床休息。」
「好,那我去看看他。」鹿宁觉得和他无话可说,便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