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看着地上断断续续的血迹,叹道:「这位公子先是遭遇歹人追杀,又被狼群围堵,显然吓坏了。估计他以为你们是土匪,就吓得躲起来了!」
说着,鹿宁沿着血迹前行,高声喊道:「胡-公子,不用怕!他们是我的兄弟,不是土匪恶霸!」
片刻之后,才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鹿姑娘,我、我在这儿!」
托托和鹿宁拨开草丛,发现了脸色苍白、全身是血的胡七已瘫
倒在地,看上去奄奄一息。
鹿宁皱眉道:「怎么不老实呆在那里,你这一动,伤势又严重了!」
胡七粗喘着气,虚弱地说道:「对、对不起,我以为是土匪来了!」
「你说谁是土匪?」托托圆撑双目,一步走过来,怒视着胡七。
胡七看着高大威猛、相貌丑陋的托托,不由得全身一颤,说不出一个字来。
鹿宁连忙拉住托托:「兄长,你别吓他!」说着,她蹲在胡七身边,柔声道:「胡-公子,这是我兄长托托!他不是土匪,你不用害怕!」
胡七壮着胆子,再次打量着来者:托托身材魁伟、鹰视虎步、气势磅礴,真是好一条大汉!虽然他仍然有些畏惧,还是不由得暗暗喝采。
他赶紧抱拳:「胡某方才言语多有得罪,请壮士莫怪!」
「罢了、罢了!俺最受不了你们这种文绉绉的公子哥!」托托见他伤势很重,也摆一摆手不和他计较。
他蹲下身来,一把扯开胡七的衣衫,皱眉道:「幸好俺随身带着药!看你身上的伤这么重,还是先上药再下山医治吧。」
说罢,他从自己的马背上取来药,便开始为胡七涂抹伤口。
「啊」的一声,胡七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推开托托的手:「托托兄,我、我的伤没事,咱们还是赶快下山吧!」
托托十分不解:「你流血不止,怕是还没下山呢就没命了!怎地,你是瞧不上俺吗?」
「不敢、不敢。」胡七垂下眼眸,咬紧牙龈,面有难色。
鹿宁叹了口气,从托托手中拿过药来:「兄长,还是我来吧!你先和弟兄们去休息一下。」
托托嘬了嘬牙花子,也只好悻悻离开。
鹿宁小心翼翼地为胡七上着药,柔声道:「公子别介意,我兄长个性直率,并没有恶意。他下手重了些,你可别往心里去!」
胡七忍着伤痛,勉强勾起嘴角:「没关系,看得出托托兄是好意……」话还未说完,胡七又是倒吸口凉气。
「很痛吗?」鹿宁连忙停下手来,担忧地看向胡七。
胡七咬紧牙关,摇了摇头:「没、没事儿,这点痛我能忍着。」
鹿宁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不忍道:「这些伤口恶化了,此时上药的确会很痛,你要忍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