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那些女子与他走得近?」渝帝慢慢坐起身,声音里多了几分警惕。
「回皇上,常出没在翊王身旁的女子,大多是潇湘别馆或江湖上身份卑贱的女子,并没有达官贵人之女。」王肃对渝帝的担忧心领神会,连忙安抚其情绪。
谁都知道:生在帝王之家,绵延子嗣是重中之重!
可渝帝年逾四旬,膝下却只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大皇子。若是翊王在他诞下接班人前诞下男嗣,这个男嗣会比翊王本人对皇位的威胁更甚!
正因为如此,他迟迟没有给翊王指婚,而翊王也不急于结婚生子,二人这样做都是为了自保。
渝帝心中稍稍宁定,又问道:「燕荣离开王府后去了哪里?」
王肃叹了一口气,才道:「燕荣伤势很重,身上又没有太多银两,情况十分糟糕。不过皇上不必担心,臣已派人前去帮他安置好新家,又请来大夫为其疗伤了!」
「你倒是会见缝插针!」渝帝睨了他一眼,言语间颇有些不满。
「臣知道皇上一向重视燕荣,所以才会派人多加照料。臣不敢有私心!」王肃拱手一揖,态度甚是惶恐。
渝帝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句:「记住,你派御守司跟踪翊王的事,朕从未授意过,也并不知晓!若日后翊王找朕来告状,朕可不会替你说情!」
王肃躬身道:「臣明白,这一切都是臣自作主张,是臣妄自揣测圣意而为!」
对于渝帝的态度,他心如明镜: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他非但既要精准地揣摩圣意,还要在关键的时候替皇上背黑锅。这样,他才能成为皇上身边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宠臣。
渝帝微微颔首,向他摆摆手:「你下去吧!」
王肃一面欠身行礼,一面躬身退出。紫宸殿的门刚被打开,一个娇小的人影踉跄奔进门来,险些撞到王肃身上。
王肃定睛一看,发现来者竟是双喜公公的小徒弟——铭恩。
他立刻板起脸,怒斥道:「你来了多久了,还如此莽撞?双喜公公怎么教的?」
铭恩一震,忙跪在地上颤声道:「皇上、王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渝帝皱起眉头,面带不悦。
「蓝钰大将军方才在御守司门前将王璟大人给打了!」铭恩连珠炮似地将事情讲了出来。
「什么?」渝帝和王肃都没太听明白,相互看了一眼,一脸困惑之色。
「皇上!臣蓝钰有事禀奏!」一个洪亮粗犷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