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和平四并不知道,此时在御守司已掀起了另一场风暴,而阮浪做为风暴的中心,不过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全城通缉的要犯。
尽管王肃再生王璟的气,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从宅邸到御守司的一路,已经策划了一出大戏,不但能保下王璟的小命,还能借着此事让自己逆风翻盘!
平阳侯父子二人躺在两张干净的台子上,尸身上盖着白布。御守司所有衙役都胆战心惊、垂头丧气地站成两排,自知闯下祸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混账!这么多人连两个人都看不
好!要你们何用?」王肃急吼吼刚一迈进门,就咆哮着大骂众人。
「小的们知错了!尚书大人饶命啊!」众衙役齐齐跪了一地,连连磕头哀求。
「你们求老夫有何用?死的是皇亲国戚!皇上若知道了,你们都得株连九族!」王肃怒发冲冠,一句话吓得众人魂飞魄散。人群中已经隐隐有了啜泣声。
王璟眼珠一转,从人群中走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父亲大人明鉴!此事大家也是受害者!这个案子还另有隐情!」
谁也没想到,一向窝囊纨绔的王璟,竟在为难之时挺身而出。所有虾兵蟹将均感激地看着他,心中感天动地。
王肃双眼微微一眯,沉声问道:「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隐情!」
王璟清了清嗓子,便用三寸不烂之舌将事实稍加渲染,就成了另一个结局完全不同的故事:
端午节那天晚上,本是阮浪值班,可阮浪带着大家赌博吃酒。有衙役还劝他看守平阳侯的重要性,他却我行我素、不管不顾,带着大家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王肃捻须沉吟片刻,冷笑道:「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未等王璟开口,幺六已经爬过来,指着一地狼藉说道:「尚书大人,那些酒坛和酒菜都是阮浪亲自买来的,那些就是证据啊!卑职们不敢说谎!」
狗三也连忙补充道:「刚才仵作来已经查了,那些酒被下了许多!就是阮浪迷倒我们的证据!如果他心里没有鬼,为何要给我们迷晕!请尚书大人明察啊!小的们是冤枉的!」
「对对对!」阿虎接着说道:「当时王大人还劝阮浪,看守平阳侯父子的事情重要,可阮浪全然不听劝阻,硬拉着王大人去酒。他定是早犹预谋!」
「阮浪何在?」事情推动到这里,王肃不过顺势而为。
「所有人听命,现在开始全城通缉阮浪,抓到此人的重重有赏!」得知阮浪的不知所踪,正中王肃下怀!他立刻下了通缉令。
顿了顿,他转而看王璟:「一旦皇上发现二人死于非命,一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你们谁也跑不了,免不了都是诛九族的重罪!为今之计,只有偷梁换柱,让二人死得毫无破绽,皇上即便再生气也无际可查!好在仵作和刑部都是咱们的人,这件事倒也好操作。只不过,如果皇上问起,你知道如何回答吗?」
王璟眼珠一转,谎言信手拈来:「这件事的确是御守司的失职,不过诏狱环境一向恶劣,平阳侯年迈受不了这环境。张亨虽然是壮年,可前一阵子生了场病,便一病不起了……」
王肃捻须颔首,又看向一种衙役,沉声问道:「你们呢?知道该怎么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