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鹿宁又道:“世人只看到我义父名扬四海、功成名就,可有看到他付出过多少代价?以前他老人家带领千军万马的时候,全家老小几乎都被敌人所杀。成立马帮之后,他只顾让兄弟们丰衣足食,自己却再也没有成家,膝下更无一儿半女。每次马帮有难他都挺身而出,哪怕自己受伤、吃亏,却从不会亏待兄弟!如果在座各位谁敢保证能做到这些,我鹿宁便立刻将帮主之位拱手相让!”
一席话铿锵有力,说得众人哑口无言,不由得低下头去,面现愧色。已有一些人默默退出了风长老的阵营,站到了鹿宁的身后。
留下的一些人除了几个坚定的拥趸者,其余的人也开始犹豫,却迟迟未行动,似乎是在挣扎和观察。
风长老见自己风头再次被压下,立刻反驳道:“哼,漂亮的话谁不会说!老朽的确没有你会蛊惑人心,老朽不过是看到了马帮即将遇到的风险,所以必须要出手制止,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帮中兄弟,也能守护住老帮主打下来的基业!”
听他说得振振有词,鹿宁立刻戳穿他:“风长老究竟是为公还是为己,我不知道。我只知你轻虑浅谋、寒腹短识!整件事错综复杂,我宁可得罪张亨、刘容等人,是因为这背后有个我们更不能得罪的人。你只为了挑拨离间来逼走我,就巴结不该巴结的人。你真以为张亨是真心与你合作吗?小心到时候你两头得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风长老捻着胡须眼珠一转,继而逼问道:“哼,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我看你不过是随便胡诌罢了!你敢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吗?”
鹿宁知道他在诈自己,便看着他笑道:“只怕风长老不配知道此人的名讳。”
随即,她美眸一扫众人,言之凿凿地说道:“我请众位兄弟放心,有这位贵人在,一定会力保马帮众人的平安!不过,若有人再擅自联络张、刘二人,就休怪我不再顾及颜面,按帮规处置了!”
说罢,她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注视中昂然离开,平四和托托等人也连忙追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大厅内只余下风长老及其拥趸者了。
“长老,少帮主方才的话是真是假?这背后真有一个不能得罪的人吗?”
一个兄弟担忧地问道。
风长老捻须沉吟片刻,方冷笑道:“即使有这样一个人又有何妨?我们只不过是想通过张亨之手,来除掉少帮主罢了!至于谁和张亨过不去,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事了!”
“可是……”另一个兄弟又惶恐地问道:“敢和张亨作对的人,想必身份也不简单。如果少帮主真有这样的人撑腰,那对我们很不利啊……”
风长老眼珠一转,阴阴地冷哼道:“怕什么!我们只要将此事透露给张亨,他要怎么做就和咱们无关了。如此一来,张亨欠我们一个人情,自会帮我们解决这个麻烦,而少帮主少了一个撑腰的,也就没有死皮赖脸的底气了!”
“但我们现在还不知那人的身份啊!”风长老的一个亲信又问。
风长老稍作思忖,忽然话锋一转:“我听闻最近少帮主和翊王身旁的燕荣走得很近?”
“没错。”众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