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算是什么眼神哪?”她敷好了药,拍了拍他的脸,根本不理会他愤怒的眼神,对外面扬声吩咐,“绿儿!准备热水和绷带!对了,还有麻药!要开始堵窟窿了。”
“马上来!”绿儿在外间应了一句。
“死、女、人。”他终于用舌头顶出了塞在嘴里的那块布,喘息着,一字一字,“那么凶。今年……今年一定也还没嫁掉吧?”
“砰!”毫不犹豫地,一个药枕砸上了他刚敷好药的脸。
“再说一遍看看?”薛紫夜摸着刚拔出的一把银针,冷笑。
“咕噜。”架子上的雪鹞被惊醒了,黑豆一样的眼睛一转,嘲笑似的叫了一声。
“没良心的扁毛畜生。”他被那一击打得头昏脑涨,被她的气势压住,居然没敢立时反击,只是喃喃地咒骂那只鹞鹰,“明天就拔了你的毛!”
“咕噜。”雪鹞发出了更响亮的嘲笑声,飞落在薛紫夜肩上。
“小姐,准备好了!”外间里,绿儿叫了一声,拿了一个盘子托着大卷的绷带和药物进来,另外四个侍女合力端进一个大木桶,放到了房间里,热气腾腾的。
“嗯。”薛紫夜挥挥手,赶走了肩上那只鸟,“那准备开始吧。”
啊……又要开始被这群女人围观了吗?他心里想着,有些自嘲。
八年来,至少有四年他都享受到了这种待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