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着泥浆水,“啪嗒、啪嗒”来到一线天。周围漆黑,夜静的吓人,本来心里就没底的齐升忍不住打个冷颤,“二牛,二牛,你在哪儿呢?”
“叫什么,我就在你旁边。”二牛估摸着他的一步大概有八十公分,如今下着大雨,脚步夸的小,一步也就半米,“你拉着我的蓑衣咱们同时走,走十五步的时候我把炮竹给你,你就开始点火,但是一定要等它着了才能往后扔,如果让村里人捡到一个完整的炮竹,你就等着收拾行李走吧。”
“那炸到我怎么办?万一我伤着了你可养我一辈子?”齐升脱口就问。
二牛道,“养!”
“好!”就凭这个字,齐二爷拼了。
二牛把两个火1炮递给齐升就加快脚步,等他走三十多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二牛下意识地转过身,“齐升!”
“我在这儿。”齐升一下子撞到二牛身上,二牛一手拉住他就问,“没事吧?”
“有事。”齐升的口气很是委屈。
二牛登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快告诉我!”
“烧到手了,给我吹吹!”齐升说着伸出手,二牛抬手就是一巴掌,“也不看看这是啥时候,赶紧!”说着又递给他两个,没等他淘出火折子二牛抬脚就走。
齐升甩甩被火捻子烧的发疼的手,揉揉被震发麻的耳朵和砰砰跳的心脏,暗自唾弃自己欠虐。找个温温柔柔的姑娘多好,非得死脑筋的盯着脾气臭心又冷的张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