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则无辜地看着他妈妈:“那我和女孩子就可以亲来亲去了吗?”
叶妈妈无言以对:“你还是亲宋栩然吧。”
但是随着年岁渐长,这种游戏自然就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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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则上车坐好,从墨色车窗望过去看见宋栩然也被扶着上了车,冷冷偏头瞧向姓马的:“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马先生笑了:“瞧您说的,跟演三流电视剧绑架似的。我们就是简单给宋同学注射了点有助于睡眠的药,希望他和您都能配合工作,按照剂量等到了地方他就会醒。”毕竟等到了地方,他们恐怕也没有多余的人力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走。
叶则垂下眼:“但愿如此。”
老宋要是有事……叶则捏了捏拳,没再继续想下去,转头看向了窗外。
对方似乎根本不怕他记路,任他随便看。车子行驶到郊外一片空旷的场地处停了下来,那里竟然泊着一辆小型飞机——白色机身,上面绘着国内一家知名国有大型航空公司的标志。叶则明白如果从这家航空公司入手几乎根本什么都查不到。对方越是毫不遮掩,其实留给他的线索就越少,到目前为止,他都难以判断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究竟为什么找上自己。
飞机内每排只有四个座椅,机身狭小,颠簸摇晃都很明显。宋栩然依然被几个人控制着坐在后面昏迷着,叶则和那马先生坐在前排。他猜测那些西装男包括身边的马先生也不会是普通人,犹豫着放弃了人为制造空难趁着混乱抢过老宋抱着飞走的想法。
飞机飞了五六个小时,降落之时叶则有看到一片片湛蓝的海水。走出机舱的时候极目所望却都是陆地和郁郁葱葱的偏热带风情的树种。他猜测他们已经出了国,应该是在太平洋的岛屿之上。
岛上一处地方明显被他们开发出来,有临时建造的简易房屋、一排排的交通工具以及发射和接受信号的装置,驻扎在此地的到大多是普通青壮年,还有很多劳动的人看外貌和打扮明显是他们花钱从其他岛上聘来的岛民。
马先生依然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模样:“叶同学好久没有睡了吧?先去休息一会儿,我们晚上再行动。”他把叶则安置进一间较为干净的小屋里,宋栩然则依然被看押着安排进叶则隔壁屋。
屋里陈设简单而落后,只有一张床,一个洗脸洗手的脸盆支架以及一个木柜子,脸盆上面挂着一块圆形的小镜子。叶则从镜子中看进去,可以看到自己脸色白得像鬼,神情严肃,眼底还有几分狠戾,和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宋栩然被制,三白陷入沉睡,扔给他一个烫手山芋的大龟自顾不暇,顾明风他们下落不明,几乎将他逼上了绝路。如今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索性没再想别的,直接上床躺好休息。那些人费尽心机把他带到这里就不会是想害他,无论如何,攒足精力体力都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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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则被姓马的叫醒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所谓月朗星稀,这天月亮格外明亮,星星却见不着几颗。
姓马的带他走了一个多小时,后面一段路都是在未开发的丛林中跋涉,直到最后把他带到了海边。岸边停靠着一艘潜艇样的船,但那船的尾部燃烧着诡异的幽蓝色火焰,显然不是普通人类能制造出的东西。
叶则在马先生示意下率先走进船舱,里面空间不大,已经坐了许多人,宋栩然也在其中,白衬衫上已经站了尘土,黑色休闲裤上多了几道划痕,他闭目靠在船体上,还未清醒的样子。
叶则看着心里一酸,心道按照老宋那个死洁癖的性子,天天都把自己拾掇齐整得旧时代世家少爷似的,要不是受自己连累,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
他转头看向姓马的:“按照我们之前所说的,现在可以让我朋友醒过来了吧。”
马先生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个负责看押宋栩然的人在他手臂上注射了半管药剂。
叶则看宋栩然低低呻吟着有清醒的征兆,就要冲过去看他,被马先生一手拦住:“叶同学还是跟着我比较好,我们自会有人替您照看您朋友。”
他们要去什么地方还不知道,想来危险是不会少的,关键时候各自逃命,这些人不把老宋推出去当炮灰就好,又怎么会照顾他!
叶则想得清楚,在宋栩然一事上罕见地十分强硬起来:“不行,要想我替你们办事,就让宋栩然跟着我!”
他昂起头,直视着马先生:“否则我就在这里拼个鱼死网破,固然我和我朋友难以活命,但是都走到这步了功亏一篑,恐怕您也难以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