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立于城墙,遥望京都的方向。他现在格外思念阿韫,以往未曾分离,不知相思。现今不过分离两三个月,竟如几十年未见。
也不知阿韫是否得知他被困牢山的消息,若是知道,按他的性子必然要亲自过来。府邸中没一个可以拦住阿韫,可阿韫现在不是一人。
若是来回奔波还是期盼他还没得到消息吧。
二爷危险的眯起眼,看着孤城之下尘土滚滚,西突厥铁骑明目张胆在他眼皮子底下再次挑衅。
这一个月来,西突厥铁骑时不时来一次突袭或是怒骂挑衅。怒骂挑衅二爷倒是不怕,他们汉话学得不好,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光是王时行一个就可以骂跑一个军。
但他们后来意识到自己叫嚣的短板,便以战事相逼。动不动攻城,或是半夜突然袭击,或是白日里毫无预警的冲过来,待他们严正以待,又大笑着离去。
将西燕将士的精力耗尽,通过这种方式折磨他们的精神,灭杀他们的士气。
而今日,他们又要按照惯例前来攻城一战。
二爷冷眼睇着领兵前来的大可汗阿努那,挥舞着金色弯刀叫嚣他二爷现也成缩头乌龟的话。
二爷理也不理,回身吩咐王时行:“不用管他们什么话。拿热油、热沥青往下泼。”
阿努那向来将二爷当成最大敌手,他自认为当世唯有二爷可当他敌手。亦唯有他方可当二爷敌手。
可笑的是他接受了崔淼的合作,耍卑劣的计谋才将二爷困在牢山。如此行事,谈何相当敌手?
二爷背光的眸妖冶无双,埋藏着无尽白骸。杀伐宛如于身后绽开,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孤城之下意气风发的西突厥兵。
趁夜,二爷带领王时行,从军中挑选十几名身手不错的士兵,悄悄出城。沿着山壁攀爬,二爷轻功最好,故而那万仞峭壁上的黑|火药由他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