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袭之计虽简单,但所要求的天时地利人和却非常苛刻。若是这人正好把这天时地利人和算计进去,又恰好此事在他所算计之中。
那这人,可谓人才。
山脚下,是仪蹲在一块大石头上,百无聊赖的戳着石块。他身旁站着越殊,身后是萌渚寨的兄弟。
惑阳领了一队人堵在其他山路上,抱着一大堆的烟草去另一面点燃。距离她出发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距离谢安韫离开也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是仪蹲山脚下喂蚊子喂了半个时辰,前半个时辰忙着挖陷阱。现在忙完了,也就无所事事。他也没紧张感,因为紧张感早献给了前半个时辰的忙碌。
蹲了半个时辰,什么感觉都早喂给了蚊子。
倒是越殊,站那儿除了有时来回走个三四趟,剩余时间都站直了对着山口看。显然是紧张。
这时,黑暗的山林里被一阵阵薄薄的白烟笼罩住,那层白烟距离他们还远,仿佛是在半山腰。
越殊见状,连忙转身,大声道:“来了!恶匪来了!”
是仪闻言,站起身跳下来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吩咐身后的人:“都记着先头说好的,能偷袭绝不正面对上,能无耻绝不君子!打不过就跑,阴了人就逃,咱耗死他们!玩死他们!”
几十个汉子握着手里的武器,兴奋得鼻孔都翕张开,齐齐喊了声:“是!”
“嗨!小声点!”
与此同时,越城山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