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漂亮的孩子、少年、少女,能被糟蹋的都被糟蹋了。你知道为什么萌渚是义匪吗?因为里面有很多都是无路可走的无辜百姓,有的是险些被逼疯的、有的是早已经死在某些人的眼里的。”
“因为敢收留不能收留的人,敢救不能救的人,所以才当得起一个‘义’字。”
谢安韫微微的眯起眼,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义愤填庸的是仪眼角偷偷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结果发现什么变化也没有。不由惊讶,暗道:果然不是一般人,说到这里居然没有一点嫉恶如仇的气愤。而且,看他这么自夸居然都没有露出一点点钦佩的意思?!
太不应该了。
“说完了?”
“完了。”
谢安韫点头,兀自低头思索。也没注意到是仪皴裂的表情,他无动于衷不是因为他冷血无情,而是因为前世遭遇比这些更惨。
相比较之下,真的没什么值得他同情动容的。
而对于是仪不着痕迹的自夸,他当是以为是仪在解释萌渚寨子里头的人的来路。
于是是仪多年来重复的一个无往而不利的招数失败了,失败了的是仪收拾了满脸的炫耀。
对于谢安韫来说,他可从是仪话中得到的消息就是岭南道官匪军三者相互勾结,势力必定是一手遮天。
毕竟连官银和人口买卖都敢私自做,俨然一副目无王法的姿态。
在这样环境下的岭南道,他们莽然上任只会束手束脚并且被防范,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是现在他提前知道岭南道的情形和势力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