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悄悄的,谢安韫抓起一缕二爷的墨发认真的给他扇干。齐二爷闭眼享受,大概是觉得美人伺候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吧。
齐二爷觉得那一双在自己头上穿梭的小手就像是撩在了心尖上一样,痒痒的。就像,那天破庙里他的眼睫毛划过手掌时的酥麻感一样。
这种感觉很舒服,二爷一点也不排斥。还挺喜欢。
比起王时行那个粗鲁的汉子实在好太多。
齐二爷很为自己的英明之见而赞叹。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齐二爷突然开口问。
谢安韫愣了一下,回答:“属下没有熏香料。味道大概是房里熏香的味道。”
二爷摇头,“不是。”睁开眼,往他身上凑,鼻子一耸一耸的,闻着。“很冰凉的味道,挺好闻的。”
抬眸看他:“像是药草。”
谢安韫怔住,还没反应过来。齐二爷起身到餐桌旁,举箸进食。
谢安韫忙过去伺候,刚摆布了一副碗筷,就听二爷说:“一起吃吧。”
“属下不敢。”
“那你就敢不听爷的话?”
谢安韫这下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老实说,他本就是在地狱里横行了一百年的修罗。就算是恶鬼,也要称他一声爷。
若不是重生成十三岁,无法修习修罗六道,还是个药人灵子,谢安韫哪会向人低头?就算是向人低头,他也是选择前世恩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