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齐白宴仰头大笑离去。留下齐白瑾青白着僵硬的笑脸顿在原地。
齐白瑾瞪视着耀眼狂傲的齐白宴,心中嫉妒到要发疯,面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
他不能在父皇的面前输了齐白宴一截,虽然刚刚他是输了。他执着于和齐白屠的比较,然而齐白宴已经放下了。
因为齐白屠已经废了。
齐白宴更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穷寇莫追,为王风度。
可齐白瑾输了。
但是,那又如何?
齐白瑾笑得更加温和谦恭,最终坐上那个位子的还不是由着父皇决定,只要让父皇知道谁更适合那个位置才算是赢。
齐白宴?可惜太骄傲!
齐白屠踏上马车,往里头一坐闭目眼神。马车轱辘轱辘的动起来,良久,他开口:“回去准备行李隔日出发去岭南道。”
驾着马车的王时行握着鞭子的手一抖,颤着声音应是。
王时行跟着齐白屠太久了,久到能够大致从他平淡无波的声调里分辨出这位爷的心情如何。
很显然,现在这位爷的心情很暴躁。都不用分辨了,直接从那一句话里就知道了。自行准备行李这是完全不等赴任队伍、绶带和任职文书了,也不怕扶了皇帝的面子。
完全破罐子破摔。显见这位爷心情很糟糕!
“王时行。”
王时行战战兢兢地回道:“在,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