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生就学会的隐忍和不动声色,似乎谁想透露出真实的感情谁就先输一般。所有的在乎、喜欢、不高兴、厌恶,全部都隐藏在那张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不关心不在乎的神色下,似乎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可以让这张脸露出其他的激烈神色一般。
但堡主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当年的巨变,但大公子呢?
宋一忍不住去揣测,在他们寻找的这些年里,大公子又是经历了什么,才活到了现在。
宋青衣将眼神从顾暂的侧脸移开,重新再一次轻轻抬起眼皮看着自己血脉上的父亲,微微一笑,“……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希望我回去?”
“……”宋易没说话,像是在等待着宋青衣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然而等到的却只是宋青衣略带讥讽的一眼后,又重新落回了顾暂的脸上,随意的,“我唯一的要求,只是你们这些人可以离我远点。”
“仅此而已。”
当年在我期盼的时候你们没有出现,那么现在,也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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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李逵之所以会把宋青衣关起来并不是真的因为那两人,而是因为有人看见宋青衣和顾暂从巷子里出来后,宋知尚没过多久也踱了出来,笑眯眯的少年身后,跟着极力掩饰狼狈但依旧瑟瑟发抖的荷花。
鲜衣怒马,腰悬宝剑,在这庆阳县里,除了那位宋少堡主外就没有第二个了。
当年李逵刚到庆阳时,整个县城一般被大户掌握,一般被江湖势力掌控,而在这之下又有一股下九流凝结的暗流隐在暗处。
水浅王八多,谁都见了新上任的庆阳县令,当今少年探花笑嘻嘻的,点头作揖一点不拉,但内里却也真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要不是宋青衣在暗地里帮了把手,估计自己早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