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兄长是个人精,装病肯定骗不了他,所以思来想去她只好真的得病了。
如今乃春季,正值春寒料峭,半夜里在外头穿得衣衫单薄一些,想要感染风寒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
第二天谢葭便成功感染了风寒。
忠义候瞅着她,倒是有些心疼:“为了你兄长,你连身子也不顾了!若我早些知道,你就别想出这个门了。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坏主意。”
谢葭打了个喷嚏。
“啊啊,你不许告诉兄长,我……”她又打了个喷嚏。
忠义候起身,谢葭连忙扯住他的手腕。
“你不许说!你要是告诉兄长了,我肯定把你的忠义侯府闹个翻天。”
忠义候无奈地道:“我只是想给你倒杯温水。”
谢葭一听,望了眼与他相碰的手,脸蛋儿红了下,急急忙忙地缩回手。忠义候笑了声,眼神中有几分宠溺。她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兄长应该没走吧?他不会真的抛下我一个人回墨城了吧?”
忠义候倒了水,说道:“你放心,他没走,还在崔府。”
谢葭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那你好好陪我兄长,去洛丰四处玩玩,我病个十来天就能好了。”
忠义候拿她没办法,只好应承。
郑氏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真的能再与自己的女儿相聚。
看着女儿枯瘦的身板,还有粗糙的十指,郑氏更是心疼地眼泪不停地流。她的女儿呀,明明该在闺中绣花写字,有一双雪白洁净的手,然后开开心心地等着嫁人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