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七郎想说,谁要你还恩情呀。可是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嗯。”谢十七郎懊恼地想捶墙,嗯什么!说句其他话要死呀!说点其他呀!
终于,谢十七郎开口说道:“我当初应承了你,自然不会食言,你也不必还我恩情。”不对,要再温和一点,不能用这么公事公办的语气!她不是白丰!
谢十七郎在内心酝酿了一番,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冷不丁的,施瑶幽幽地来了一句。
“郎主真的会让闲王娶我吗?”
谢十七郎的柔情顿时消散,黑暗中施瑶见不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闲王闲王,她脑子里除了金就是闲王,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起身说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入夜后山中寒冷,恐怕无法抵御冬寒。”
施瑶抿住唇角。
谢十七郎从衣襟里摸出一颗夜明珠,微微照亮了山洞。
施瑶跟在谢十七郎后面。
两人在山穴中摸索了许久,可惜里头真的弯弯曲曲,走了好一会又回到了原点。过了很久,两人都有些走不动了。谢十七郎说道:“你可知如何离开?”
施瑶完全不记得农夫是怎么带她离开的。
她只记得一会左拐一会右拐,走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才出现在山的另一头。那一头的不远处正是一座断崖,底下是湍急的河流。
她说道:“阿瑶不知。”
她顿了下,又说道:“不过阿瑶带了火折子。”上次因为在树上冷得出现幻觉了,施瑶深刻意识到了火折子的重要性,被救之后从此火折子不离身。
谢十七郎道:“看来只能在这里歇一夜了。”
施瑶生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