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曼反应过来,出去告诉了闲王派来的随从,往屋里折回的时候,心里不由嘀咕,真是奇了,姑娘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
冬至那一日早晨,洋洋洒洒地下了场小雪。
瑞雪兆丰年,也算是好兆头。
因着冬至,朝会早上无需过去,改成了晌午过后。
谢十七郎与族里的人一起吃了早饭,回来院落的时候正好看到施瑶倚在窗边看书。她也不怕冷,大冬天的,还开着窗,只是这般看着,乌黑的发髻微垂,日光照在泛白的书页上,岁月如此静好。
握着书册的姑娘仿若入了画一般,与雨雪融为一景。
他看得目光离不开。
直到画里的姑娘抬眼望来,他才蓦然回神,不由轻咳一声。施瑶放下书册,走出厢房,向谢十七郎行礼。
谢十七郎说:“我已打点好,你今夜可以在天牢见你父亲。”
施瑶欣喜地说:“多谢郎主。”
谢十七郎又道:“今日我会向陛下提及,约摸明日圣旨就会到了。”
施瑶又说:“多谢郎主。”
谢十七郎蹙了下眉头,她和他之间就没其他话要说了吗?他记得她跟闲王说话时,眉眼含羞,话多得跟只聒噪的麻雀一样!思及此,他有些恼,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天牢门口的侍卫见着令牌,放了施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