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个头呀!这明明是在挑衅呀!
白丰则默默地在心中竖起了拇指:郎主好样的!
闲王丝毫没有被影响,他一指山林,说道:“半个时辰之内,猎物多者胜。”
“然。”
有仆役架起漏斗,沙子正在一点一点地坠落。
而这一边的谢十七郎与闲王早已飞身上马,马鞭一扬,奔入山林间,待溅起的灰尘没了影儿,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施瑶的眼前。白丰搓了搓手,问:“施姑娘,你觉得谁会赢?”若说了闲王,姑娘你的鸽子就别想有多好吃了。
见他目光灼灼的样子,施瑶的嘴巴微微一抖。
“白郎问出此话,莫不是心中对郎主没有信心?若有信心,又怎会问出此言?”她义正言辞地道:“你我同为郎主的人,又怎能觉得外人会赢?你如此想便不怕郎主责罚于你吗?或是对你失望了?”
说着,施瑶露出失望的表情,又道:“白郎当了郎主心腹这么多年,竟……”她重重叹息。
白丰顿觉愧疚。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啊不对!明明他原意并非如此!此女竟如斯狡猾!说着说着竟让他拐进死胡同里了!难怪郎主说施氏牙尖嘴利,满口歪理!哼!
施瑶说完便没搭理白丰。
她现在的心思被另外一样事物吸引了,她盯着不远处的马驹,双眼微微发亮。
她想要骑马。
以前在燕阳的时候,族中并不许女子骑马,每次看到堂兄堂弟们威风凛凛地骑着骏马飞奔时,她就羡慕得不行,曾经有一次悄悄地问过阿娘,说能不能四周无人的时候给自己骑一次,阿娘的头摇得像是高华国进贡的摇头木偶,她只好作罢。再后来,在那一场梦中,她倒是有了骑马的机会,颠沛流离的那两年她做过许多苦活,在远离天子脚下的州县中,有钱人家的土地主宠着女儿,重金聘请懂得骑术的女先生,她虽只有纸上谈兵的经验,但为了重金咬牙应了聘,幸好与地主家女儿迅速打成一片,她并未揭穿她,后来过了一段时日,她刻苦学习骑术,短短数日之内便掌握了骑术要领。